她早年与人结亲,可惜丈夫英年早逝,那以后就一直独自拉扯着年幼的女儿长大,是个命苦又坚韧的女子。
钱不余暗地里喜欢了她许久,每日都要去她店里买咸菜。但钱不余这家伙对别人能叨叨,到了柳素儿跟前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是以两人认识六七年了,但还没说过几句话。
至于柳素儿对钱不余的态度,马三婶不抱信心,她之前有几次拐弯抹角地问过柳素儿,对方只说将他当成好邻居,其余的就没有了。一个女子喜不喜欢男子,对别人是否动心,从她的言语神态是很容易能看出来的。那柳素儿每次看钱不余的神情跟看其他男人没什么区别,估计就是把他当成普通常客了。
听完马三婶说的,薛云妙忽然有些没信心了。
看来约人也并未易事。
“那家伙是说今晚在双兔桥见面?”马三婶刻意强调了“双兔桥”三字,脸上带着几分奇怪的笑容,“心思还挺细,知道找个好时候约姑娘。”
“双兔桥今日有喜事吗?”她问道。
“哎呀,姑娘你不知道,咱这地方每年桃子丰收之后,就会在双兔桥那边办桃会,可好玩了,有桃子灯、桃糕、桃花诗会,花团锦簇得可漂亮了,比七夕的时候都热闹。我跟我相公就是在桃会上定的情,据说能在桃会上结缘的情侣,是受老天爷庇佑的,一辈子都拆不散呢。”
“难怪钱不余会选今日。”
那么巧舌如簧的人,对待心上人倒是十分认真。
马三婶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什么,跑到屋里去,没一会拿着两个面具出来。
“桃会的规矩,每个人都得戴着一样的面具过去。这是我跟我相公当年留下的,一直没舍得扔,时不时就拿出来擦擦,虽然旧了些但还算能用。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话,你跟你那夫君戴着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