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子,荔娘。”萧况逢的口吻很郑重,“我是个贪得无厌之人,欲念很重、很深,远比你认知里的还要可怕。那夜发生的事以后还会有,甚至更激烈,但我不想每次之后你都躲着我。”顿了顿,继续道,“我会不高兴,也会难过。”
他一向寡言,很少这样剖心置腹地将心里话讲出来,自己只是听着,便觉得心快得要跳出来了。
萧况逢对她坦诚了,她很开心,同时也觉得更加抱歉,没有道理他坦率了自己却还隐隐藏藏的,这对他不公平。
浑身愈发滚烫,她忍着臊意,小声坦白:“我不是故意躲着你的,我只是…不好意思。”
“你我是夫妻,这很正常。”
“可是——我还没有习惯。”
萧况逢嗯声,“那现在呢?”
问习惯与否其实是个有些可笑的话题,因为哪怕知道她不熟悉,萧况逢也不会停止掠夺,反而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强迫她沉溺其间。一遍一遍地亲吻她,由浅到深,直到那一方小小天地里,所有能被探索的角落全被攫取过一遍。
她不知怎么回答,咬着嘴唇,半晌才道:“可能,习惯了一点点。”
毕竟他每次真的能亲很久。
萧况逢眼底含着点浅淡的笑意,像夸奖小孩子般:“很好。”
然后抬手将她抱起来,她没有了支撑,只有后背紧紧贴着墙壁,下意识抬腿勾住他的身躯,目光与其平视。
“我不逼你做到最后,但你要慢慢习惯我。若是心中害怕便告诉我,我会学着放缓动作,可除此之外不准逃,不准避我于千里之外,知道吗?”
她乖乖点头,“知道了。”
萧况逢笑了。
他鲜少会笑,嘴角小微不可查地挑起,就像广阔无垠的冰渊里猝然亮起的一把明火,整个人熠熠生辉。
她张口想说他笑起来好看,这时天空却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新月早已隐退于云团身后,雨水滴落在两人身上,萧况逢将她放下来,快步带她寻到屋檐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