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童眼睛一亮,立马朝声音来源跑去,果然瞧见疾风的白色身影,再往上一看,萧况逢完好无缺地坐在马背上,利落地勒住缰绳,但是他怀中的女子却呈现病态之姿,恹恹地闭着双目。
“夫人这是?!”
萧况逢将人抱下马,简洁明了:“受了箭伤,先回府。”
李宛童不敢犹豫,立马随萧况逢进了马车内。
马夫一甩鞭子,驾车从永定门进了京内。一路上,李宛童方才得知他们这一路的经历,心里不禁捏了把冷汗,同时也忍不住揣测萧玉堂到底是谁哪里得到的消息。
他们去清水河县一事只有五人知晓,就连外面的马车夫也只是奉命将车停在郊外,不知他们真正的动向,到底是谁会把消息传给萧玉堂?
“薛绾儿可还在府内?”萧况逢冷不丁出声。
李宛童眼瞳一颤:“尚在府内没有离开,说是要等大人你们回来了,为你们接风洗尘,难道是——”
“去查查她和萧玉堂。”
李宛童点头:“是。”
说罢,他神色忽的犹豫起来,似乎还有话想说。
“有话就说。”
“大人……老侯爷他出事了。”
长兴侯府将消息封锁得很紧,但李宛童曾与里面的一些家丁关系要好,因此听到些风声走漏,得知萧况逢他们离开的翌日,长兴侯便忽然病重一睡不起。
接连五六天,不断有大夫进进出出为其诊治,然而始终见效甚微。栾氏为此气急败坏,闹得府内鸡犬不宁,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通,还有无辜的医者被她拖出去乱棍打死。昨日他遇见一外出采买的奴婢,听说是长兴侯命不久矣,所以栾氏才会如此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