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揭穿她的天真,努力扯出笑容:“那就多谢宁小姐。”
薛府被禁卫军团团围住不许外人停留,宁娇被迫请出去,短短一盏茶的功夫, 院里只剩下薛家四人和一众奴仆,人人自危, 没人敢在这时候出声。
庭院灰暗而落败, 这样熟悉的场景, 薛云妙几乎喘不过气。
“该死!”薛洄一剑劈向石头,惊声尖锐刺耳,“该死!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爹被降罪吗?!”
薛润冷眼沉静:“那你想如何,在这里发疯就有用?”
少年一点即炸, 丢开剑疾步冲上去拽住衣领,青筋暴起, 怒喝:“总比你在这里说漂亮话好!你不也是官吗?!爹爹让你进翰林院不就是让你成为薛家的支柱?可你在干什么, 只会用你所谓的兄长身份来训斥我!你他妈有什么资格来评说我!至少我能拿着剑冲上去!”
“全府最没用的人是谁你扪心自问!薛洄, 从小到大你哪件事做成过,哪件事让爹爹夸赞过!”薛润反手拽住他的胳膊, 冰冷锋利的目光刺进少年身上,“我不阻止你,那我该眼睁睁看着你学武就为死在今天这种地方。”
少年牙关紧咬,浑身肌肉绷紧,一拳朝薛润颧骨揍过去。
闹声轰乱,两人瞬间扭打起来,一声声沉闷撞击实心到肉。下人们连忙上前拉开,薛母哭得越发哀痛,庭院灰暗而混乱。
“够了!”薛云妙大吼出声。
两人打得激烈凶猛,因这一声同时停下动作,脸上带着不同程度的淤青和鲜血。
“事到如今已经够乱了,非要在当下争辩吗?”她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一字一字,沙哑极重,“你我都知道爹不会做出那些事,是有人要害他,那现在该做的是找出幕后真凶才对。”
薛洄顶着满是淤青的脸,偏过头:“薛府被围成这个鬼样子,我们能怎么办?现在就只有萧况逢能帮我们,但他今天来都没来,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了,故意要跟我们撇清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