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绷紧,她透过铜镜看着刘嬷嬷倒映在镜内的模样。从前她就怀疑长兴侯府送来的那批丫鬟里有眼线,只是看刘嬷嬷做事认真,对长兴侯府又有一股莫名的敌意,就没有怀疑过她,结果没想到那批人里没有栾氏的人,却有萧玉堂的人,而且就是她。
“你和萧玉堂是什么关系?”
刘嬷嬷生着一张寻常和善的脸,眼底却毫无情绪,冷冰冰答道:“姑娘还是少问与自己无关的事。”
“萧玉堂能把你送来这里说明他信任你,但你却又对长兴侯府抱有恨意。”她观察着刘嬷嬷的神情变化,心中有了想法,“你和聂婉罗是什么关系?”
刘嬷嬷动作顿住。
被她猜对了?
“公子说过姑娘好奇心重,老奴原是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薛云妙皱眉:“我以为与有关聂婉罗的人全死了。”
“……老奴不认得姑娘说的什么聂婉罗,姑娘还请安静些,否则赶不上吉时,我们这群奴婢全要被乱棍打死。”
“如果你不是聂婉罗的人,为何要替萧玉堂做事?”
刘嬷嬷干脆不说话了。
殿内唯有首饰的清脆声偶尔响起。薛云妙端详着刘嬷嬷那张脸,总觉得她和萧玉堂哪里有些像。虽生得平庸,但是眉眼之间的神韵却莫名相似,可钱不余未曾说过还有其他亲人活着……
视线再度落在那张脸上,与其说和萧玉堂有些像,倒不如说……这张脸和钱不余完全不像。说起来,萧玉堂和钱不余、还有照历帝长得也没有相似之处。
她深深锁起眉头,直觉哪里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