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入赘来,她自觉他们齐家能做的都做了。
可也知季安这事要解决,和一个孩子别着劲,最后只会让姑爷和他们离心。
季子漠想说不用,又怕他们误会,故而两人一起接季安这件事就订了下来。
车马都已备好,饭后一行人往外走时,齐父又道:“季安读过什么书,认得多少字?”
季子漠走在他身侧,落后了半步,闻言尴尬道:“不曾读书,也不曾识字。”
齐父震惊的扭头看他,季子漠也是无奈。
他都不想吐槽原身了,别说闲暇时间教导季安了,就连季安送饭时见他在练字,问了句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样的,都被原主严厉的骂了出去。
“那是我想岔了,如此一来,琢磨的先生就不太合适了。”
齐父捋了捋胡须:“你对自己是如何想的?我听闻周夫子因你入赘气恼,对外言说不再教你。”
季子漠:“嗯,我让夫子伤心了。”
齐父话在口中转了几圈,季子漠看出他的犹豫,道:“爹你有话直说就好。”
齐父:“你叫我声爹,我就说句不外道的话,你莫要生气,你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周夫子才学是有,但犹如茶壶中倒饺子,有十只能言出三四,不适合你。”
季子漠回想了下周夫子,点点头,认同齐父所说。
周夫子自己的文章锦绣,可指教学生的文章,就少了些一针见血的决断。
如他拿过一篇文章,能标注几十条细枝末节的错处。
但不会像县令那般,一针见血的抓到最深处,如点评原主:太过死板,匠气重。
见他脸上闪过认同,齐父松了口气:“我这趟去皇城,瞧瞧是否有合适的先生,若是有,就请回来一个。”
门前铺的青石板,长龙般的马车从青石板上碾过,朝着县门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