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知,季子漠却每次都瞧了个分明。
这反应,他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很久很久之前了,他以为自己忘记了,此时两张脸重叠,他才知自己牢牢记得。
好吧,他可能就是天生的坏胚子,露出一角,就让人退避三舍,心起防备。
从查抄的宅院中带东西出去总是不妥的,王铺头让人打开桌布,只见横七竖八的排位中还夹杂着几个残损。
他道:“齐宅的一草一木,所有一切都已充公,两位莫要让我为难。”
说着让人把东西重新提到祠堂,把门封上。
视线扫过两人身上的厚实精致披风,最终只道:“你们走吧!”
季子漠抱拳道:“多谢。”
齐宅外,半近半远处围了些许人,事情太过突然,只听着动静,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季子漠牵着齐玉穿过人群,向前走了十几步,看见司琴等人。
一个个都抹着眼泪,司琴哭的最惨。
一行人走到巷口,季子漠道:“连衣服包裹都不让拿吗?”
司琴点点头:“不让拿,少爷姑爷,我们去哪里?”
天地茫茫,齐玉答不出一个去处。
季子漠:“你们不能在桑农县待了。”
此话一出,都扭头看他。
季子漠解释:“你们在齐家伺候多年,县里大多都是知道的,其他人流放,你们无事不过是县太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继续留在桑农县惹人非议就是不懂事了,今日不出城,最迟不过明日中午,就难逃了。”
这话吓的司琴等人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