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动作了,总不好停下,硬撑着把齐玉弄了上去,若不是天色渐黑视线受阻,钱多来多少要看到他额头青筋暴起。
季子漠甩了甩胳膊,跟着跳上牛车。
钱多来一边赶车一边嘿嘿笑道:“看不出来嘛,神童这么疼夫郎。”
季子漠挑眉笑道:“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自己的夫郎自己不宠着,难道留给别人宠?”
齐玉:...这人,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哪里有真的拿他当夫郎。
钱多来想了想,认同点头:“你这话说的对。”
季子漠:“你是专门来接我们的?”
钱多来挠挠头:“嗯,我这些日子,抽空就去县城打听打听,这刚听到其他村的人来说闲话,大多都知道了,想着你们应当是要回来,就来接一段。”
几许月光晦暗朦胧,老牛识途,不急不缓的走着,蹄子踩在路边,在黑夜里溅起微微尘土。
齐玉自己坐在车板后段,青丝裹着白布被风吹乱。
季子漠回头看去,似不喜这份孤寂,挪过去揉了揉眉心,把头靠在他肩上,低声道:“我睡一会。”
肩上一沉,齐玉震惊的转头,就见他侧脸挪动几下,选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已经闭上了眼。
钱多来下巴都要落在地上,当夫君的还能去枕夫郎的肩头睡觉?
季子漠今日生死时速的跑了几个地方,又兜兜转转的算计一通,心神耗尽。
齐玉身上的幽香似最好的安神香,不过一会便让季子漠睡去。
齐玉坐的身子绷直,一动不动,垂眸看着熟睡的季子漠,心头微微发软。
那日在书房他在桌子上睡了一夜,此刻坐着靠着他的肩也能睡着。
是实在太累,还是之前的日子太苦,练了这一身哪里都能睡的本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