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管事那叫一个憋屈,这次换他咬牙了,让发钱的人数了三十五文交给钱多来。
“你刚才扛了多少袋?”
季子漠:“十二袋。”
杭管事心塞了,又问他刚才为何不解释,说到这个季子漠那叫一个气。
“你又是骂又是推,给我说话的机会了?”
杭管事想想,这倒也是,主要是训小子的经验太足,知道一开口就是说些不服气的狗屁歪理,索性就一开始绝了听他们说话的机会。
赶车的挥了鞭,棕黑的马脚步动起,拉着板车往前。
季子漠被闪的往后一倒。
手撑着地,说了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杭管事不是个小气的,知道闹了误会亏了钱也不恼,哈哈大笑道:“扛了十二袋粗盐就得了三十五文工钱还叫没看黄历?他们各各可是扛了几百麻袋。”
又问季子漠:“你是读书人?”
那边拿了钱的人群高喊:“这可是我们桑农县的神童。”
神童比较出名,其他县也是知道的,杭管事闻言惊了下。
想起颁布的荒唐政令,目露可惜。
不过朝堂纷扰自有当家人琢磨,与他这个跑腿干活的无关。
杭大算管事中豪爽的,大多都愿意给他干活,那边有人拿了钱扬声问:“钱管事,年前还有几日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