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季子漠领人骑马而去,他不愿意让齐玉送,故而齐玉只送到府外。
齐家的根在桑农县,齐母一生只有齐玉一个孩子,自然是齐玉在何处她在何处。
季子漠走后她在皇城循了宅子买下,她有意让齐玉跟着搬过去,齐玉不曾犹豫的跪下,红着眼道:“娘,我不愿让他回来时,房中是冷寂的。”
齐母忙扶起他:“你这孩子,娘又不是棒打鸳鸯的人,我是想说,你随着我们住过去,等到子漠回来再回来。”
想着季子漠说的话,齐母难掩高兴:“他心里有你娘高兴,原想着试试他的态度,谁知他直接跟我说,之前不懂事写了弃郎书,等回来后想重新入赘齐家,让娘看看是个什么章程。”
齐玉怔楞住:“入赘?”
齐母:“可不是,现在子漠今非昔比,男子入赘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娘不是说一定要他入赘,但他有这份心娘高兴,说明他是真心欢喜你。”
“你们合离后有了孩子,娘怕流言蜚语伤你,上午出去一瞧,全是说子漠负你,你深情守他三年的事,玉儿,你少年时娘就忧心你婚事,现在遇见良婿娘高兴。”
齐玉年少孤傲,被董寒玉的背刺伤的变了性子,到如今,他已不惧旁人的眼光。
齐母心疼齐玉的劲过去,也说当时不能全怨季子漠,说两句齐玉做事不对。
只和齐父的关系又变的僵硬,缘由是齐小姑当时的落井下石,齐母怨齐父顾一个娘养的,让人传话不够还留了字,害的齐玉与季子漠受桑农县的人白眼。
寒冬冷冽,连着两日的落雪铺满了院落,季丫下了学小跑着而来,一旁伺候的丫头喊着慢一些。
“嫂嫂,嫂嫂,我小侄子今日闹了没?”
齐玉手里握的是季子漠批注过的一卷书,听到动静放下书。
屋里燃着碳笼,暖和的像是和外面两个季节,季丫哈着手进门,司琴笑着替她解下兔毛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