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地上的雄虫忽然发出疯癫地狂笑,在他背后的视屏里鲜血如瀑,只能大概看出拥有躯干四肢的腐肉,躯干上一呼一吸的胸膛暂且还能确定这个生物目前还是活物,连着腐烂变质的精神力触角,整个实验室光亮得就像一个洁白无暇的世界,里面的腐肉生物污秽、恶心,甚至连身体都算不上,只有其中若隐若现的骨组织与洁白的世界融为一体,两种极致的景象同出一框是如此的明目刺眼,实验室有多此洁净光明,污秽就有多肮胀恶心。

癫狂阴冷的笑声让画面感更加强烈,血腥可怖。

在场大多为雄虫,一时间大惊失色,骨寒毛竖,战战兢兢地往平时他们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地军雌身后躲。

呼特心里一哂,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受雄虫欢迎过。

而跪在卢森格兰身前的季康闫更是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吓破了胆呆坐在原地,他从来不知道一个虫的表情竟然可以恐怖夸张到这种地步。

“陛……下……”

“滚开!”

卢森格兰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雄虫,他抬起头用力瞪着眼睛缓缓扫过面前所有虫的脸,像是要牢牢把他们记在心里一样。

实验室冰冷刺眼的灯像是穿越了时间空间一样同时打照在在场的虫的身上,和卢森格兰凶狠的目光一样避无可避,让他们觉得自己就像躺在试验台上的实验品,惊恐无助。

“愚蠢,全部都愚蠢!”

卢森格兰怒斥道:“没有牺牲哪里来的成功,无论做任何事都要代价。用这些生活在底层毫无作为浪费资源的低级雄虫做出小小的牺牲,就能换取虫族整个种族更高的实力地位和荣誉,难道这不是最明智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