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也有些疑惑,他刚才解释就是为了让顾淮知道口器对雌虫的重要性,没想到雄虫依然坚持,他不禁想到某些雄虫私底下的小爱好,有的喜欢收集好看的虫翼,还有的喜欢收集奇异好看的眼睛,那些雄虫各种各样的小癖好都有,这雄虫……该不会是喜欢收集锋利的獠牙吧?

当他看到顾淮从兜里掏出纸巾给克利斯擦嘴,温尔顿时寒毛竖起,雄虫不是想擦嘴,其实是想擦那两颗他觊觎已久的獠牙吧?

所以,顾淮对克利斯那么百般照顾其实是照看那两颗牙……

“哭什么?你这牙不拔留着让它在嘴里适时加点调味剂吗?又没说拔你口器,是拔智齿。”顾淮忧心地看着哭嚎的雌虫,怎么越来越傻了?

克利斯眼泪都还没有收回去,不放心地跟他确认:“拔智齿?”

“把智齿,顺便让医生给你安装个脑子。”

“……哦。”

温尔站在树荫下看着三虫离去的背影,嘴里重复克利斯刚才的话,“哦。”

这雄虫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奇葩。

下午顾淮带着克利斯就近去了军区医院。

他们前脚刚进门,后门就出现了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

“真是扫兴,这种事情竟然还需要我亲自跑一趟,不就是神经暴动而已吗?有什么必要?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他!”

一只神情阴沉不耐的雄虫伴随着这道声音出现在大厅门口,后面还跟了两只低眉顺眼的军雌,紧蹙的眉心透露着急躁,尽管雄虫一路散步似的东瞧西看,但他们根本不敢催促,其中一只雌虫倒是帮忙解释道:“雄主,付林这次的神经暴动已经危及生命了,他给了您带来的地位和财富都还算可观,如果您放任不管他,对您来说会造成一笔不小的损失,至少在几个月内您可能找不到同等价值的雌虫来顶替他的位置,所以请您暂时放过他吧,等他脱离生命危险以后您想怎样出气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