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被突如其来的砸门声吓醒,猛地睁开眼坐起身看向声源处,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就被忽然出现在身边的黑影吓一跳,同时也把他懵逼的魂给吓了回来,抬头就对上了双在黑夜里发亮的碧绿眼眸,月光从窗户打进来,少许落到那只虫光|裸的脚和小腿上,半生立于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顾淮定了定神,朝暗处伸出手,今晚的夜色让他的声音温润低沉,更显几分神秘的性感雅致,他说:“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克利斯将目光缓缓移到向他摊开的手掌上:“……”

一声低叹好像在他耳畔发出似的,雄虫很耐心地再次问:“做噩梦了?”

“梦到了什么能把自己吓成这样?”

这似乎在嘲笑他。

克利斯不说话,只是这次抓住了他一直伸向自己的手,被对方忽然发力拉了过去,柔软温和包裹住他,克利斯半垂着眼睫眨眨眼,往雄虫怀里缩。

事实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他大半夜不睡觉闲着没事干,然后想着开发开发自己那不怎么聪明的脑细胞,脑补出了一大堆不可能发生事件成功把自己吓到了?

当然不可能。

顾淮低头看着趴在自己怀里装哑巴的小雌虫,把他柔软的金毛搓乱,直到小哑巴拽住他袖子满怀怨念瞪他为止。

“还瞪我,晚上不敢自己睡的虫没资格瞪我。”顾淮好笑地刮了下他的鼻子,仍劳仍怨地将虫用被子包裹好抱在怀里往沙发上一躺,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