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冰肌玉骨,有如神女。

但是她对圣上疏冷得很,瞧着心就不在这里。

但圣上偏偏就用了心,还丢了魂,这十多年过去了,依旧放不下,甚至因此对皇后并太子和四皇子都淡薄得很。

“老二最近在忙什么?”雍帝的声音淡淡响起。

黄公公想得有些深了,被这低沉的嗓音惊得一个激灵,好在雍帝的所有心思都在画像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失仪。

“回圣上,元宵节后二皇子似乎越发沉静了,这些日子倒是和庆国公府的盛郎君见过一面。”

雍帝终于微微转过脸来。

“盛明诚?那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老二应该看不上他才是。”

黄公公立马奉承,“是呀,老奴瞧着二皇子眼光高着呢,那盛明诚自然入不了二皇子的眼。”

雍帝无可无不可地轻哼一声,又说道:“最近京中可有什么趣事,说给玉琉听听。”

黄公公早已习以为常。

圣上经常将玉琉娘娘的画像当成活人似的,担心娘娘烦闷,还总是要他打听一些有趣的事。

黄公公在脑子里搜刮了一番,当即眼前一亮。

“回圣上,回娘娘,还真有一桩趣事。”

“今年的京城诗会出了一个才女,是孟侍郎家十岁的小女儿,唤孟谷雪。”

雍帝微微挑眉,“哦,才女?何诗念来。”

黄公公当即声情并茂地将孟谷雪所作之诗念了出来。

雍帝细细品味一番,点了点头,“是要比那些酸臭腐诗好多了,只是这匈奴和无定河又从何而来。”

黄公公赶忙将诗会上的事复述了一番,听说太子已经下了定论,雍帝便不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