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彻底被挑起了兴趣,他思忖一瞬后问道:“爱卿想与朕赌什么?”
谭瀚池朗声说道:“就赌这北国使团的来意。”
“臣赌,他们此行目的就是想要除掉乔大人,而方法便是......给圣上下眼药,让圣上对乔大人心生猜疑!”
“当然,圣上您英明无比,自然不会被北国使团的小小伎俩所迷惑。臣也是在您这里玩个小心机,想变相从您手中讨个赏赐罢了。”
谭瀚池说出这番话,也是费尽了心思,玩尽了花样。
他先是三言两语将雍帝捧得心花怒放,而后引出北国使团来意,再以打赌的形式让雍帝倍感新奇。
雍帝追问,他又不轻不重地再捧了雍帝一回,最后以戏谑之语结尾,将这场赌局归于自己的“小贪心”,掩住真实目的。
毕竟,他这般挖空心思,只是为了保住乔忠国,保住这大雍朝的忠良之臣!
就算雍帝不答应,他已经给出了暗示,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之后,无论北国使臣玩出什么花样,只要是针对乔忠国,雍帝必定因今日一番话心生戒备!
这时候,雍帝细细思虑了一番,竟然点了头。
“既然爱卿如此有信心,朕与你赌了也无妨。”
“朕倒要看看,那些北国贼子是否当真如此胆大包天,千里迢迢算计到朕的面前来!”
谭瀚池闻言,面上露出了真切的欢喜。
“多谢圣上厚爱,您这可是给了臣向同僚吹嘘的资本。”
雍帝看着面带笑意的谭瀚池,心中不得不承认,谭瀚池确实是个妙人。
他以科举入仕,文采斐然,身上却没有读书人惯有的清高自傲。
他聪慧机敏,能言善辩,亦能审时度势,算是这么多年来最令他称心的臣子了。
放眼满朝年轻人,似乎也只有乔天经能与他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