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银珠也稍显犹疑,乔家在异国他乡还敢这般明目张胆出门,甚至都没有多带几个护卫,简直......就像是“行走的鱼饵”。
沈元白闻言亦是微怔,可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甚至还有些自嘲地扬了扬嘴角。
“我们这边忙着请君入瓮,却原来对方和我们想到一处去了。”
“乔家这是在给我机会啊,果然那一晚......她也意识到自己露馅了,所以,这是不打算再藏了吗?”
想到这里,沈元白利落地站起身来,抬步就要朝外走去。
银珠见状急忙迎上来,嘴上疾声问道:“公子,您去哪?如今外头很是危险,您不宜现身了。”
沈元白顿住脚步,偏头坦言道:“银珠,我要去南郊。”
银珠闻言猛地一惊,急忙摇头。
“公子,若乔家本就是要引您去,您就更去不得了,谁知他们暗地里是否布置了人手,这极有可能是个陷阱啊!”
沈元白面色不改,“这自然是个陷阱,但杀我?倒是未必。”
银珠一下子有些被说懵了,那乔家引公子去是?
沈元白想了想,这一趟他也不可能单枪匹马前去,于是耐下性子给银珠解释道:
“他们从前或许想杀我,可此刻,他们或许更希望我去北国,搅乱北国王室那一潭子水。”
“银珠,雍朝和北国之间必有一战,甚至雍朝有可能已经在备战了。”
“两国大势面前,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如今想要的,是希望北国皇室从内里开始瓦解,好换取更少的伤亡。”
“我若轻易死去,这出戏还怎么唱呢?呵,他们倒是高看我,竟觉得以我一己之力就能撼动整个北国皇室吗?”
“还有那生子药,我若死了,他们将生子药给车太师,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除非他们从引出“送子神医”开始,目标从来就是我,这样一来,这一趟倒是有性命之忧,而生子药也可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