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白,孤念在与皇妹的骨肉亲情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还是顽固不化,休怪孤治你叛国之罪!”
沈元白轻笑一声,“骨肉亲情?这些话你当着我母妃的金身竟也说得出口?”
“你如今不过是仗着我母妃、仗着那些被残害至死的宫女早已开不了口,无法亲自指认你的罪行罢了。”
“今日,王都百姓早已将你的真面目看得清楚明白,公道自在人心!”
金裕王有了方才的前车之鉴,如今拼命掐紧虎口,不再被沈元白轻易激怒。
他也冷笑了一声,“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守城兵何在!”
“在!”众守城兵本能地就应了声。
金裕王冲着沈元白邪邪一挑唇,而后仰头冷声道:“将银珠那个贱婢给孤从城楼上推下来,杀一儆百!”
此言一出,人群中爆发出了惊呼声,众人齐齐抬头向上看去。
沈元白眉头骤拧,仰头的瞬间便瞧见银珠的上半身被押着探出了城楼。
银珠挨打了。
她的鼻梁处乌青一片,脸颊上满是血,嘴里塞了一团布,严严实实堵住了她的嘴。
银珠探头看下来,在人群中一下子找到了沈元白的身影。
她知道自己此时看起来定狼狈不堪,她怕沈元白忧心,又开不了口,便忍着鼻梁上的刺痛,冲沈元白弯了眉眼。
公子,别为奴婢感到惋惜,公主走后,奴婢一直觉得自己活得犹如行尸走肉。
此番决定赴死,除了偿公主所愿,除了不愿公子涉险,奴婢也是为了自己。
这是奴婢自己的选择,是奴婢心之所向,虽死,奴婢心中无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