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自觉理解不了,不过李重轲从前世开始就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同的只是……只是……

沈言忍不住又借着喝水偷看了李重轲一眼,他靠在把杆上,和舞者们一起自然地说笑,说着说着,还比划了几下舞步,似乎是在和舞者们确认怎样调整已有的编排,能够呈现出更好的效果。

……只是,他对自己说了那些……那些……

不知道可不可以近似为表白的话。

……那些话,真的对他,就没有造成过任何影响吗?

难道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会在这个过程中受到影响吗?

这也未免太过不公,也更让人觉得,他当时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亦或是和前世的无数次一样,不过是随口说出,并不在意的话。

想到这里,沈言不由得觉得心里涌上了一层浅浅的灰色,盖在眼前,仿佛遮蔽了视线。灰色的雾气缠绕着,让他的呼吸都粘稠了一些。

……终究还是,只是一个不走心的玩笑吗……

似乎该责怪的并不是李重轲,而只是事到如今,竟然还会把这一切当真的自己。

身体从高楼之上坠地的巨痛似乎又涌上了大脑,虽然实际上,沈言并不知道当时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感受到这份巨痛,还是并没有来得及体会这一切,就已经灵魂离体,飘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最终漂流到了这个他直到如今都不能完全确定是否真的存在的世界里。

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这个过程中改变了吗?又或者,并不该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喝这个吧。”一瓶水从身后被递过来,正在出神的沈言下意识地接过来,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李重轲,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