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世的沈言,怎么会敢,甚至连想也不会敢想这件事。

……但这是个梦。

一个只有三天的梦。

在梦里,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即便是飞蛾扑火,也该是可以被原谅的勇气。

“……别走,别走。”他微微抬起头,轻轻地吻上了李重轲的额头,顿了顿,又继续向面颊吻去。

让我做完这个梦,别让我在刚开端就清醒。

连在梦里都什么都得不到。

李重轲撑在沈言头部两侧的手握紧了,“阿言,你……”别这样。

“你说过,这是个梦,对吧?”沈言在他脸上缠绵地轻吻着,逐渐蔓延到下颌线、脖颈……

“梦里的一切,醒来就都会消失的。所以,在梦里,做什么应该都是可以被允许的,对吧?”

“……对。”李重轲放松了握紧的手,他卸下了抗拒的力气,放任自己与沈言额头紧贴在一起,“这是个梦,我们做什么都是可以的……阿言……”

梦境里网住的,不是只有一个人而已。

轻轻的海风从开了一个小缝的窗吹进来,带来清新而微咸的气息,吹动纯白的窗帘轻轻翻动。

一切都像一个长长的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