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睡在自己胳膊上,咂摸两下嘴,转过去了。
宿珩:“……”
罢了,黄口小儿,不予计较。
这酒凡人喝着自然容易醉,可于他而言便是个消遣的玩意儿,宿珩一杯接一杯,直到酒瓶子见底才堪堪停手。
比起往前,他堂堂仙君只能龟缩在这个世界的一处,无时无刻不承受着世界规则带来的压制反噬,何其憋屈,何其忍耐。
就像这个世界的人嘴里说的:末世。
对他一个曾手眼通天的仙君来说,此般处境又何尝不是他的末世。
但天道规则这种东西虚无缥缈,他想要破解但这具手无缚鸡之力的破身体却无从下手。
为今之计只有暂时待在这个奇特的女孩身边,才可能有一丝寻找答案的机会。
宿珩酒量再好,也抵不过风遥仙君亲自酿制的这瓶醉花阴,不多时他也撑起手肘沉沉睡去。
“滴答——滴答——”
吵醒江渺的是雨滴拍在玻璃窗上的声音,雨滴从悠闲到急促也仅仅过了五分钟。
窗外,巨大欢呼声响起,人们欢呼着跑出家门张嘴向天上接雨,有人甚至直接脱了衣服裤子,在雨中快乐的奔跑,活脱像是从花果山上刚跑出来的野猴子。
江渺揉揉抽痛的额角,嘴里咂摸着酒香感叹真是好厉害,就这么一小杯恐怕还没有一两,后劲却如此大。
门口,李崇宇激动地拍门:“渺姐!下雨了!快出来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