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天上连月亮都没有只剩几颗星星点缀在夜空中。
随着深夜将至,厂房里的一盏一盏渐渐熄灭,只留下值守人员的房间还亮着,而哨岗大约是六小时一换。
江渺长期匍匐在地上,身体和腿已经冻得僵硬又麻木,稍稍动一动就感觉有千万根钢针对准她的骨头缝里乱扎。
“嘶——”她扶着膝盖慢慢起身,从空间里拿两个暖水袋一边放一个,半晌才缓过来。
真是太遭罪了。
她缓缓站起身,顺着盆地边缘绕到大后方,撑着石壁轻轻跳到崖下。
山间的风大,轻微的落地声并没有引起巡逻队的注意。
进入工作站内,正如她最初所预料的一般,这里的三间厂房都并没有相关的实验室或者研究室。
从这些安保员的行动轨迹看,更像是宿舍和食堂,只有一间处在三角型最顶点未知的厂房没什么人过去。
贴紧墙壁,选中时机,江渺沿着边缘慢慢移动,眼看巡逻队就要和她狭路相逢时,在一个非常巧妙的时间节点快速移翻过铁栅栏动到哨岗下面,玩了个灯下黑。
等到巡逻队走远,江渺才慢慢往厂房方向移动。
现在是晚上,又是山里,夜晚温度有零下二十八九度,摔一跤在室外都是要冻死的程度。
在这里巡逻站岗的队伍相比末日前已经少了很大一批人,天灾频繁人手骤减,市政也没有多余的人手派过来。
来到那个特殊的厂房附近,保险起见江渺点了一支迷烟从门缝塞进去,绕着三间三角型的厂房和巡逻队玩起了秦王绕柱走,借助建筑遮挡把自己隐藏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