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如何?!”
那将领急声问道。
“无事,只是车队被一些低级妖魔袭击了,伤亡并不严重,我已经留了符箓给他们,应该可以撑到与韩国的接亲队伍相见。”
将领松了一口气,赶紧拱手道:“多谢侠士仗义相救!”
祝新年摆摆手,问道:“敢问这位大哥,从临淄城去往成吴山走哪条路最快?”
“你要去成吴山?”
守城将领惊愕道:“那边赤地流火、人烟灭绝,你去那里做什么?”
祝新年淡然道:“我答应了公主要帮忙解决成吴山山火喷发一事,那山火肆虐,多耽误一天就多一片地方受灾,还请大哥指条最快的路。”
他将公主贞留下的令牌给守城将领看了,果然如公主所言,守城将士见了令牌立刻正色道。
“既然几位是受公主委托,那我等必定要为各位行最大的方便!”
他赶紧挥挥手,身后的士兵迅速跑向远处,给他们牵了三匹骏马过来。
“此去成吴山还有四百多里路,光靠脚力难以抵达,这些都是上过战场的老马,也曾跟随祭祀队伍来往过成吴山,各位若不嫌弃,就请骑马前往吧!”
有战马代步自然是好事,祝新年谢过了守城将领,他们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于是匆匆跟客栈老板告别,便从临淄城的南门出城,一路朝成吴山飞奔而去!
战马在官道上飞奔着,祝新年和裴少桥各自带着机甲同骑一匹马,总觉得有些拥挤,而陈清婵则一人一匹马,看样子就比他二人舒服得多。
裴少桥顾自埋怨了几句水甲太占地方,等他再回头看向祝新年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原本应该跟他同病相怜的人却不见了踪影,只剩木甲坐在马背上晃荡。
起初裴少桥还以为祝新年进了木甲中,还好奇问祝新年操纵机甲骑马难不难受,可一直没听见回音。
他往前倾身越过中间的金甲一看,才发现祝新年那混蛋竟然坐到了陈清婵的马背上!
“喂!你俩光天化日干嘛呢!”
裴少桥大声嘶吼着,祝新年捂了捂耳朵,朝他竖起中指,道:“怎么了?木甲沉重,我怕把马儿压坏了。”
“难道你们两个人同骑一匹马就不会把马儿压坏吗?!”
裴少桥用颤抖的手指着他们斥责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孤男寡女共骑一马……”
他捂着胸口连声抽气道:“你们当我瞎了吗?!有没有人考虑一下我啊?!你既然怕把马儿压坏,那我们一起下来走路好了!”
他作势就要下马,祝新年抄起世隐明光,用刀鞘拍了裴少桥胯下战马的屁股,那马儿嘶鸣一声,载着裴少桥就跑远了。
风中隐隐还能听见裴少桥的怒骂声,但祝新年不在乎,因为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金甲确实比水甲沉重,而且祝新年还比裴少桥高那么多,马儿确实有些吃力。
祝新年不是没想过下来走路,或者用朔风符御风而行,但朔风符所剩无几了,走路又太浪费时间,他这才向陈清婵请求同乘一马,并没有要当众调情或吃陈清婵豆腐的意思。
不过虽然他问心无愧,但这事被裴少桥那大嘴巴一嚷嚷就全变了味,本来陈清婵还没有什么反应,现在却脸颊全红,头顶都快热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