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这次是在没有军令的情况下擅自用兵攻打的吴城?”
庄夫子拧着眉头斥责道:“没被军规处置真是算你们几个运气好!谁教你们这么胆大妄为的?!”
这些旁人听了心脏都要吓出来的事情祝新年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庄夫子知道斥责他们没有用,但还是对他们的行为表示愤怒。
“这次的事情我也觉得太危险了,我都劝过他了,但他不听啊。”
裴少桥试图把责任甩给祝新年,被祝新年一记眼刀杀了回去,只能悻悻道。
“不过要不是祝新年敢于冒着风险去打吴城的话,成英将军的队伍早在平阳全军覆没了,咱们带去的机甲班师兄师姐估计也要全部折在赵国。”
裴少桥拿准了庄夫子的软肋,问他:“您是愿意祝新年去冒险,还是愿意看着师兄师姐们遇险?”
这一下倒真把庄夫子问住了,他当然是两者都不愿意,但战场上那种情况必须要有取舍,他自己难以做决定,便抬手给了裴少桥脑袋一巴掌。
“就你能说会道是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裴少桥赶紧捂着脑袋逃开了,他就知道庄夫子说不过他肯定要动手,于是非常有先见之明地躲开了巴掌,双腿抡得飞快地逃走了。
跟着一众夫子来到舞剑坪的洪儒赶紧劝住了要追打裴少桥的庄夫子,劝道:“人没事就好,夫子您前些天成日提心吊胆怕他们出事,如今人回来了,再把人打伤了可不值当。”
“你就惯着他们吧,这两小子再不管管,下回就要上天去了!”
洪儒赶紧笑道:“我来说他们,夫子消消气,您看院长一个人都抬不动那大牌匾呢,您去搭把手帮帮他老人家吧。”
许院长想把祝新年带回来的那块牌匾搬到长老院去,但那牌匾太大了,他一大把年纪老腰撑不住,庄夫子见状翻了个白眼,立刻挽起衣袖走了过去,嘟囔道。
“您要往哪搬啊?这么大的牌匾一看就是要挂在万象阁上才有气势啊!”
“嘿!看见这上面写的什么了吗?这得挂在长老院!”
两人就这块“师道尊严”的牌匾到底应该挂在哪里产生了争论,一直也没吵出个结果,洪儒赶紧趁着这个机会把祝新年他们带离了舞剑坪,免得等会庄夫子回过神来又要骂他们。
“这次多亏看了师兄的兵书,不然我这贸然行动,怕是也难以成功。”祝新年边走边道。
“你也太过谦了,我那几本兵书中有些什么兵法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这次奇袭吴城,封锁了邯郸往西的整条道路,这样的战术在我送你的兵书里可没有提及。”
“咦?没有吗?”
裴少桥挠脸疑惑道:“我看他整日抱着兵书苦读,连运粮的时候都不放下,我还以为他这些战术都是从兵书里学来的呢。”
“虽然兵书上没有写,但战术这东西都是融会贯通、举一反三的,要不是我读了师兄给我的兵书,学到了这么多行兵打仗的方法,又怎么敢有这次闪击吴城的尝试呢?”
洪儒闻言轻笑,点头道:“虽然这话是没错,但这次的胜利全靠师弟你自己领悟兵法,师兄我可不敢居这个功,还得感谢你保全了四阶机甲班呢,若不是你,只怕他们是真回不来了。”
虽然洪儒没有上过战场,但却是知道战场险恶的,也知道这场战役全靠祝新年一力周旋,才能以如今这看起来并不算太惨重的伤亡数换取一场大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