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拿这些东西给我,反而是瞧不起我的意思。”
天极宗老祖让陈江河不必推辞。
这些库藏是陈江河所需要的,没有理由拒绝。
而且还说道:“天极宗风雨飘摇,若是老夫陨落的消息传出去,天极宗必定会被瓜分蚕食,届时宝库里的库藏也会被各家争夺,倒不如现在就给你。”
这次轮到陈江河沉默了。
天极宗老祖说的未必没有道理。
“只是……为什么是我?前辈应该知道,我现在只有返虚境界罢了,前辈完全可以请一位渡劫境大能坐镇。”陈江河不解。
天极宗老祖苦笑道:“我想你比老夫更清楚为何会有这个决定。”
“你的年纪不大,在昆仑界已有渡劫境之下第一人的称号,前途一片光明。把天极宗交给你,老夫放心。”
“而且……”
“你与小楼关系匪浅,我信得过。”
陈江河默然。
与张小楼对视之后,他再次看向天极宗老祖,淡淡说道:“老祖,您未必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事情兴许还会有转机。”
“什么意思?”天极宗老祖开口。
张小楼立即说道:“师尊,陈大哥乃是七品丹王。”
嘶——
天极宗老祖呼吸一滞!
目光都变得木讷。
眼前的青年不仅仅是渡劫境之下第一人,而且还是罕见的七品丹王?
天极宗老祖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
“如此一来,老夫就算现在死去,也没有遗憾了。”天极宗老祖开口。
……
陈江河与张小楼离开湖底道宫。
二人脸色凝重万分,甚至还挂着一缕缕悲伤。
才离开后山湖泊,二人就遇到了天极宗的另一位渡劫大能,也就是天极宗老祖的大弟子、张小楼的大师兄索诏真人。
索诏真人乃是渡劫一重天修为。
自从天极宗老祖遭遇重伤,索诏便成为了宗门的主心骨。
看见二人从湖底出来,索诏询问张小楼关于师父的状况,张小楼红着眼眶说道:“师兄,师父他……”
“师父怎么了?”索诏脸色微变。
张小楼哭哭啼啼说道:“师父让我们准备后事,还说不必张扬。”
索诏,“师父想秘不发丧?”
张小楼点点头。
天极宗老祖的意思就是不想被别人知道。
以免天极宗被瓜分。
索诏满脸悲色,负手望天叹道:“上天对我天极宗为何这般不公?眼看我们天极宗即将崛起,却遭遇这等变故!”
张小楼劝大师兄不必悲伤。
当务之急是维持天极宗的运转秩序,不要辜负师父的厚望。
索诏重重点头,表示会肩负起责任。
二人没有久留,与索诏告别之后又来到张千鹤的住处。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张千鹤。
陈江河已经认不出来,因为张千鹤没有什么修为,所以已经是白发苍苍的模样,反倒是陈江河仍然是青年模样。
与之前相比,一点都没变。
“张叔叔,好久不见。”陈江河开口。
张千鹤身体颤颤巍巍,拄着拐杖说道:“小陈,没想到在另一个世界我们竟然还能再见面,只是我已经老了,而你还在顶峰。”
故人相遇,自是感慨万分。
抵达这个世界之后,得益于张小楼在阵法上的天赋与造诣,张千鹤在宗门被厚待,但他资质实在不怎么样,只能与杜鹃待在宗门的角落里度过余生。
平平淡淡的日子,让二人惬意万分。
而且在过去几百年时间里,张千鹤与杜鹃有了孩子,而且孩子也已经开枝散叶,只不过与他们不太亲近了。
得知陈江河住在神城,张千鹤提议想要去神城久居,在宗门内待久了实在无聊,加上他们修为低弱,不被宗门重视。
倒不如去陈江河家附近住下。
陈江河自然笑着应下,当夜就与张千鹤痛饮三百杯,差点让张千鹤这副老骨头散架,幸好最终没什么问题。
酒席的最后,陈江河为张千鹤洗髓伐脉,让他焕发青春荣光。
一下子回到五十岁的壮年。
醒来之后,张千鹤抱着陈江河哭了半天,然后收拾东西与陈江河离开天极宗。
踏出天极宗的刹那。
陈江河与张小楼不约而同回头望向这座庞大的山门。
兴许他们很快还会再来。
“希望我们的猜测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