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杀了他,另外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强。”
巴雷特再次出现端起酒杯的时候,壁炉里的木料还没有彻底呈现焦黑的炭状。
“我确实只是初阶法师,但我的力量和传统施法者并不一样。”
似乎是之前的玩笑足以让两人的关系得到缓和,所以巴雷特多倒了一杯烈酒递给身旁的阴影。
一只沾满黑色阴影的手接过酒杯。
“我的祖上曾经是一只阴影世界的怪物,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这种诡异的血脉在我的身上流淌,甚至于在我30岁之前都没能彻底脱离见习级。”
科林的语气很平淡,毫无起伏的而沙哑语调让他像是在陈述一个故事,而不是自己的人生。
“但事实上大部分的施法者一生也不过是见习的法师,用一些戏法或是简单法术。”
“但不一样……我需要用能力来挽救我倾颓的家族。”
“你成功了?”
“是的,只不过代价是我放弃了自己的姓名,成为了一个无名施法者为二皇子效力。”
巴雷特的眼神动了动,随后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做出了你的选择。”
“是的,所以我并不后悔,但同样的我并不是一个能安稳待在任何人麾下的施法者,我有属于自己的高傲,就像是兽人向往自由那样。”
“你这么说,我完全可以把这些写给二皇子。”
“他从来不会在意手下的想法,他依靠的不是关系的亲疏,而是利益。”
科林的评价带着一点点液体吞咽的声音,仿佛他有两张嘴巴,一个负责喝酒另一个负责说话,很诡异。
“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的新贵族都倒向了他,只有大皇子才会那么看重已经没有多少封地的老贵族。”
“那么拉瓦尔男爵呢?”
巴雷特看着缓慢燃烧的壁炉,想起来救国战争席卷敌军的血色军队。
“有人会搞定的,我们都知道在那个少女死后他想要什么,只是流浪的施法者没有人能完成他的愿望,只有二皇子有可能。”
“确实,死者复活……这种禁忌不论是云堡还是黄金塔都避之不及,他唯一能祈求的只有恶魔。”
“我同样可以把你的评价转达给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