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药剂?”
饶是两个专业的密探,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皮姆手中泛着浅红色的药剂。
“我在我父亲的手稿上对他们进行了改造,你们应该听说过我会每个月向上面申请死囚吧?就是为了这个。”
皮姆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和手腕,
“但是我因为被切断了手筋,我的手腕已经没有了正常人灵活,所以大部分的时候我都负责训练你们和供给药物。”
“那队长,你不疼吗?”
两个队员看着皮姆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他的伤痛跟他口中的父亲相比只多不少。
“疼。”
他点点头。
“尤其是阴雨天和潮湿的时候,就像是有蚂蚁在撕咬这些地方,但我也不会选择吸食曼罗草。就是它带走了我正常的父亲,把他变成了一个野兽,我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我也希望我的下属不要吸食曼罗草,只有疼痛才能告诉你们,自己是活的,是人,不是幻觉和妄想的生物,我们肩负责任,享受恩泽,是帝皇的刀与眼。”
两个密探听到皮姆的教诲深深低头,右手抚胸,食指和中指贴合伸出,其余蜷缩成拳。
“我们是帷幕下的阴影,是帝国最深的基石!”
宣誓声,低沉而坚实。
皮姆点点头,穿上衣服。
湾河领的空气中凝结着水汽,这是他最不喜欢的气候,旧伤又在隐隐作痛,
让他有一种快要步入死亡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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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吗?咱们捕鱼是因为领主大人要和白石领做交易。”
酒馆里,几个醉汉在一起喧闹地说着醉话。
皮姆和他的队员就在边缘的位置喝着,默默听着这些醉汉们的喧哗。
“你的情报都过时了!我听说是白石领的领主要在湾河领开设工厂,你们知道什么是工厂吗?你们不知道!”
“不就是作坊吗?大一点的作坊,你听阿莫说的吧?这家伙的话十句里十一句都是假话!”
“总之肯定和白石领有关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