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点声,我听不见。”

“对不起。”

“再大点声,你没吃饭吗?”

“对不起!”

那个队长涨红了脸,终于是大声把道歉喊了出来,几只飞鸟内惊动离开枝头,却被一旁警戒的骑兵用短弓射下。

“很好,很有精神。”

老兵微微一笑松开了压制,随后对着面前的46名新兵开口布置新的任务。

“更新伏击点位,前往下一个伏击点进行设伏,一、二、三跑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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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十二领主联军的动作缓慢,这样反而给了所有士兵舒缓情绪的机会。

士兵们一边行进一边看着残破的两面旗帜交头接耳——

“我听湾河领的士兵说白石领的领主是个施法者。”

“那不就是施法者老爷?我们不是去送死吗?”

“说不定刚刚的箭矢就是白石领的领主使用法术对我们降下的惩罚……”

“说不定那个安德鲁大人就是被白石领领主杀死的。”

“明明是那些骑兵用的法术。”

这时候一个湾河领的士兵插入他们的谈话,开口道:

“你没看到那个骑兵用了之后就逃走了吗?肯定他也不确定能不能杀死人,别吓自己。”

“没错,当时我也是被吓到了,不然就射击杀了那个骑兵了。”

像这样的对话层出不穷,毕竟人总是喜欢在时候逞英雄,无论是什么国家什么时代。

所以渐渐地,行进队伍也不那么紧绷、缓慢,到底自由民只是一群农民,而士兵们也最多是有着些许家传和训练的普通人,

他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军事训练,散漫且没有纪律。

被士兵簇拥的中央,布雷·查理曼骑在他的鳞片战马上,看着喧哗的士兵逐渐从紧张变得平稳,他也是深吸一口气。

“泰特,你很不错。”

布雷看着一旁,一匹黑色的战马佝偻着身形发出严重抗议,上面的领主穿着有些不合身的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