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高处落下,向着前方走了几步,在心灵世界里没有距离远近的概念,周围传来神似野兽的咆哮,但像是隔着厚厚的障壁,没有一丝恐惧感传来。
“你准备地怎么样了?席勒。”
西格蒙德再次出现是在一间看上去像是破旧木屋的房间内,
漆黑漏风的木板房内点着一直昏暗闪动的蜡烛,火光里席勒正在低头做着什么。
“你去见了海曼?”
透过席勒的动作,能看到高桌上摆放的器皿,他在混合着什么。
“不,我去见了海瑟薇。”
“啊……那个姑娘啊……怎么样?”
“还和年轻时一样漂亮,除了病情更重了些,皮姆那小子治不好她。”
西格蒙德回答着席勒,片刻后他改为发问:
“现在皇宫里怎么样?”
“这要问你。”
——————————————
第二天一早,梦到被母亲抱着在花海中游荡的海曼红着脸起身,
鼻尖传来的是母亲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和朽味。
‘母亲的病加重了……’
闻到那股朽味,海曼害羞的感情快速就被悲伤取代,以往父亲闻到这种朽味就会皱起眉把自己关在药室里很久,直到带着药剂出来让母亲服下。
“快点起来!小心今天训练迟到!”
窗外已经亮起微光,一个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一把掀开了海曼的被子,语气里带着些许爱怜。
“妈……妈……妈妈?”
海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有着匀称的体态与晶莹的皮肤,或许是缺乏光照过分苍白的皮肤下透射着血管。
晨曦划过她的眸子,她有着和晨曦一般的明黄眼眸。
“发什么傻呢,快起来!”
“没有朽味……”海曼喃喃着,随后大声对着海瑟薇喊道,“妈妈,你快找面镜子!快!镜子!”
片刻后,海瑟薇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