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都没有停下。

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加冕仪式已经完成,在群臣默然的注视和隐约的窃窃私语中,他们向着皇宫的王座上走去。

随着一级一级的高台被阿贝·查理曼踩在脚下,最高的王座已经撤去了帷幔,露出里面有着哥特尖顶般的椅背和柔软的暗金色软垫。

上面还有血。

阿贝·查理曼顿住脚步,原本带着些许癫狂和狂喜的眼神中露出犹豫、放弃、挣扎。

“王登王座!”

侍从在高台下高声呼喊,让阿贝那一丝挣扎被抚平,他不再犹豫,走了上去。

王座上的血迹愈发鲜明,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冲进阿贝·查理曼的鼻腔。

这让他的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随后抚摸着王座的扶手高声道:

“我的父亲曾经短暂离别了这里,在遥远的奔袭、征战与苦难中有了我,而如今我得到父亲的旨意,挽救如今被敌人环伺的帝国,成为引导者和帝皇。”

随后他坐了下去。

“我是查理曼七世,帝国的帝皇!现在我要你们注意那些觊觎我们领土的联合王国、分裂混乱的叙亚、以及潜藏在我们帝国身躯上的古老部族。”

“您似乎没有提到教国?”

一个老男爵询问,他经历过救国战争,曾经杀敌二十五人,那是真正的教国骑士,而不是什么农夫。

同样的,他也经历了战友的死亡,与教国结下了血海深仇。

“对于教国,我更希望你们暂缓一下仇恨,所谓的信仰不堪一击,圣女不久印证过这个道理吗?”

那个禁忌的名字尽管没有被说出,可仅仅是‘圣女’的称号就让大部分老贵族倒吸一口冷气。

“陛下,我们,她,不,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