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拿哥鲁·酷奇，你女儿的骨灰罐、灵魂、以及生前的血肉，在这里过来领。贵重物，加急，配送队伍是……白石商会，见鬼的，那群家伙居然和我们也有合作吗？”

在她惊讶的话语中，一个笼罩在灰色麻布中的人型慢慢走了上来，他的行动迟缓像极了暮年的老人。

“当然不是，是我的后辈有在那条商路帮忙的，我让他顺便带过来，只不过这种收件单是白石商会专用的格式。”灰布下传来冰冷的声音，以及某种机簧不断运动的声音。“很精确，我很喜欢。”

他伸出手——如果那足以被称之为‘手’的话——由木质活塞和坚韧丝线组成的各种仿人体肌肉群的怪异手掌，关节是木质球体，看上去异常灵活但又不自然。

这样一双手紧紧抱住了一个水晶箱子。

“看起来你的人偶工坊又要添新成员了，恭喜。”

乔·妮波笑着，将手里的订单勾掉一个，眯着的眼弯出了月牙。

“下一个，贵重物，深渊恶魔心脏。酷卡先生。”

有着怪异狰角的男人上台，脸上因为突出骨化的面皮形成了一个怪诞的半面面具。

“谢谢。”

“不客气，预祝你的新契约仪式顺利。”

依旧是准确的客套，男人接过了乔手中的墨色水晶罐，十个手指都戴着戒指，但只有两个嵌有宝石。

“希望如此。”

“下一个，艾薇儿女士的贵重物，水晶……”她停顿了一下，把自己已经在心里念了无数遍的名字第一次用声带念出来，“水晶男性生殖器。希望下一次我看见这东西不是在贵重物里。”

一个穿着低胸，不可以说是镂空黑裙的女人走出人群，本该古板保守的长裙被她裁剪成时尚的帘状，随着她的步伐台下的所有人都能同时注意到汹涌的波涛和下方震颤的蜜桃。

“亲爱的，你已经是大女孩儿了，不要这么羞涩。”

“女士，我只知道你再不节制，等到今天晚上我又要头痛治安问题。”

乔·妮波无奈地将一个透明器具装着的水晶包裹的器官递上，下一次她说什么都要先裹个袋子在上面。

“下一个……”

时间过得飞快，仅仅是有自己负责的贵重物的交接就用了整整一个上午，等到日光透过大厅正上方的水晶穹顶，在无数的单面水晶的折射、漫射中将整个大厅照亮，乔·妮波确切地看到在游魂大厅的人并没有少太多。

所有人没有明说，但都在等自己开口说外面包围的教国军要怎么办。

她，乔·妮波，游魂大厅的继承人，库鲁克领的名义领主，正在被所有人期盼着开口——远远不同于往日的货物集散人员的待遇！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