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主有些意外地看向来人,对于皇家密探的到来颇感意外——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领地有这些镶着金边的老鼠,只是没想到这群家伙会带着布雷·查理曼的命令来。
“让他们来吧。”
书记官战战兢兢地走下城墙,很快三人一组的皇家密探来到了老领主面前。他们看上去相当沧桑,被日晒有些发出紫红的皮肤让他们看上去像是渔民多过密探。
“尊敬的白沙领主。”
为首的老妇人做了一个密探特有的礼节——双手交叠在身前,单膝跪地,交叠的双手与低垂的头颅齐平。
“我带来了陛下的命令,请您让其他人离开。”
“离开个**(叙亚粗口),这些都是和我一辈子的兄弟,你就说你的,我也不一定遵守。”
老领主活动着手腕,粗俗的嗓音让城墙下偷听的书记官已经在考虑怎么把家中囤积的辞呈怎么交给这群密探才能保命了。
这几日的战争让老领主找回了以前做佣兵时候的状态,对于皇权的畏惧感进一步降低。
老妪缓缓起身,她身后的一男一女都下意识摸向身上藏匿的武器,但先一步就被几个还清醒的老兵拉开的弓箭制止。
“果然,你这个老家伙还是这样。”
老妪沉默了片刻,她挺直脊背,面上如同枯树的褶皱在蠕动收缩,很快就回到了紧致Q弹的二三十岁的状态——一个身穿麻布,所有的身姿都隐藏在宽大布衣里的女人开口。
“尤多拉,没想到在白沙领的是你,怎么?是忘不掉老子的勇武吗?”
老领主做了一个顶胯的动作,只换来遮面斗篷下勾起的红唇。
“你是指第二天躺在床上起不来,下床还需要我扶着的叙亚最强雇佣弓手团的团长吗?”她的声音顿了一下,周围已经传来了这群老兵对老领主戏谑的口哨声。“那么是的,戈多。”
“......”调戏不成反被扯出黑历史的戈多摸了摸老脸,“行了,快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陛下给你们签发了一份允许征召叙亚雇佣兵的法令,但要求雇佣兵必须由你和皇家海军统一节制,同时剔除里面可能的缄默教徒。”
“后面的事我做不来,但是前面,老子只要给叙亚的酒馆喊一声,就会有好几个佣兵团过来!”
老领主戈多拍了拍胸口,只不过这样的撞击让他缠着绷带的手腕再次渗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