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只不过这一次新的骑士还能念诵防御的祷文。

奇迹圣枪洞穿。

努斯手中的金色骑枪被颤抖的手甩脱，随后消融在雨水中，身后的精英骑兵一个个跃起，又一个个洞穿，甚至没有一丝血溅落在他身后，但是刺骨的危机和冰冷的恐惧依旧攀附在他后背。

‘快跑！跑！只要逃出雨幕就不会死！’

心中的一个声音是这么说的。

‘反击啊！那些是你的信众，玛莎也还在城里，你为什么要跑！’

但纯洁的、具有圣骑精神和典籍中英雄主义的灵魂则咆哮着让他返回。

努斯只能低着头，马匹不断飞奔着，遵循着生物对危机的本能。

“啊！”

撕裂的鞭响和抽打，换来了城墙上女人的惨叫，被用魔力传播到整个战场。

所有人都听到了，但珀金的目标只有一个人。他此刻无比虚弱，但完好的手依旧拿着一根由棘刺编织、沾了蚀骨药剂的长鞭。他身后是鲜血淋漓的玛莎，凄厉的哀嚎声被玛莎从咽喉不断吞咽还是挤了出来。

马被勒住了缰绳，

再最后一个骑士起跳的瞬间，

努斯转过头，超凡者的视力让他看清了在城墙上，满身凌辱痕迹和酷刑折磨的玛莎......以及冲向他已经和寻常长枪一般大小的奇迹。

“噗呲！”

结实入肉的声音，不同于一开始奇迹尚未被人命消磨的状态，此刻确实是强弩之末，或许他继续向前不要回头，或许他的骑兵们还有一两个剩余。

但战场上没有那么多或许。

于雨幕的最后一丝遮蔽处，努斯捂着心口，奇迹的伤害永固其上，只有奇迹的生能弥补奇迹的死，他头颅逐渐垂下，眼瞳逐渐涣散。

“噗通。”

身着金甲的他坠下马，面甲落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中，雨滴润湿了他本就湿润、悔恨，但已然定格的眼瞳。

“不！努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