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给猪猡剥皮。
而战场上,
仅剩的狂信徒们不再执着于冲击城墙,他们开始攻击目之所及的活物,一个个冲向了平台上的杂兵们。
小约翰和另一个士兵背靠背,他们不断喘着粗气——刀兵相见的冷兵器战争很少有持续很久的,因为近战搏杀消耗的不只是营养,还有士兵的肾上腺素。
他们感觉眼前不断闪动着黑白两色的点,周围的火光晕开在夜色里骤然很亮又骤然很暗。
“我们要死了吗?”
“不知道。”
“我的刀坏了,它甚至卡在了肉里。”
“那是骨头。”
“我会死吗?”
“不知道。”
“你会死吗?”
“不知道......”
约翰沉默了一下,握紧刀把,他此刻已经彻底放弃了防御,将自己那柄没有磨好而害死队长的断刀也拿了出来——刀口有着崭新的磨痕——他握紧两柄刀,又换了个语气,只不过坚定但空洞。
“我不知道。”
“好吧,他们上来了。”
“杀死他们!杀!”
约翰和身后的士兵几乎是同一时间动了,同样崭新的血腥味,只有一声痛呼。
而狂信徒们不会痛呼。
约翰将面前被划开两个刀口的尸体踹下,用完好的那柄刀直直朝着身后刺去——这柄刀的刀尖他磨了许久——“噗呲”的入肉声响起了两次,然后他猛地抽出。
用肩膀撞开那个不知名的家伙,断刀在身前他猛地一撞!
先是刀刃入肉的感觉,随后是身前一空!
那个狂信徒摔了下去。
“我要死了......”
那个士兵捂住自己的伤口,一处是咬伤,咬开了他的脖颈,血正在不要钱地向外喷;一处是刀伤,那一刀很快很尖锐,刺入了他的腹部,但没有多么狰狞的伤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