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渐远离视线,陆锦书望着云楼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一丝不舍。

白默寒从远处收回目光,有些诧异,“他在三荒十年都不走,现在怎么突然离开了?”

不是,这云楼怎么变得和陆锦书一样,也让人猜不透了?

陆锦书嗤笑了一声,不咸不淡瞥了一眼白默寒,“你不是时时刻刻都想让他离开吗?现在离开不是正合你意吗?怎么?舍不得了?”

白默寒谄笑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那倒也没有,只是有一些惊讶罢了。”

白默寒略过这个话题,说起妖族在古暗的屠杀,“古暗那边,你要去看看吗?”

陆锦书低声笑了起来,“你说古暗的训妖师很厉害,怎么如今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

陆锦书伸了个懒腰,惋叹一声,“而我现在也不是妖界的妖王,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白默寒想支走他。

陆锦书冲白默寒摆手,打个哈欠,“我没睡好,我先回去补觉了。有古怀的消息,你来给我说一声。”

白默寒双目沉沉,算计一闪而过。

在陆锦书快进入房门时,白默寒叫住他,“陆锦书,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十年前云楼和陆南意的大婚之事吗?”

陆锦书嘴角一勾,转身噙着笑向白默寒走去,“我倒是有些好奇,云楼说在我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天启。”

尾音拖长,显得有些意味不明,不紧不慢说:“所以,那场大婚是怎么来的?喜帖又是怎么来的?”

“因为那场所谓的大婚和喜帖,云楼在三荒被我厌恶,被我下令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