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梵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陆锦书的模样,“云天师找到周有道了,正在向对方要解药。”
陆锦书叹了口气,“云楼心里肯定担忧坏了。”
云楼虽然没怎么表现出来,但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底。
说实话,这样很容易伤身体。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云楼可以抱怨出来,发泄出来。
而不是一个人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
云梵目光浅淡,勾起淡笑来,“云天师自然是担心陆公子的,但云天师也没有陆公子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陆公子没在的时候,云天师怕是天天都要伤神。
可云天师非但没有如此,倒把事情做的井井有条。
有些时候他和云弋都有些诧异,云天师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压根就看不出来丝毫的伤心。
陆锦书嗯了一声,略过这个话题,“你不是熬了药吗?把药端给我吧。”
不能浪费了云楼的苦心,也不能让云楼担心。
云梵把药小心翼翼递在那张干裂的唇边,“陆公子,小心一些,有点烫。”
陆锦书慢慢喝下,和药接触的瞬间,眉头猛然一皱,“我怎么觉得,这药越来越浓了?”
云梵不动声色,收敛好情绪,“定是陆公子感受错了,这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陆锦书明显不信,压下心里的疑惑,“我知道了,喝完了,给你。”
一口干完药,陆锦书龇牙咧嘴着,脸都皱在了一起。
既是宫廷秘药,大夫也说药效很烈。
那药真是越来越苦,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