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杏抱紧自己的肩包,内心警惕,“对啊,所以你介意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追着我吗?”
“为什么……”
波本低下头,浅金色的头发遮住他有些阴翳好痛苦的眉眼,说出的话却轻飘飘,痛苦藏得太深,反而无法溢在言表中了,“是啊,为什么呢?”
他心里质问仇恨的声音在咆哮。
为什么你能那么轻易地夺走他人的性命?
为什么你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他人的视线中?
为什么自己的挚友却被这种人杀死无法睁眼?
为什么该死的人还活着善良的人却要饱受折磨?
那声音咆哮累了,又变成呜呜咽咽的哭泣,波本漠然地立在原地,任由情绪与自己剥离,理智告诉他,不能暴露,这个害死景光的组织存在一日,他就必须活着,活下去,活得不像个卧底,最后插在这个硕大毒瘤的心脏中,让它彻底粉碎。
不能暴露。
不能暴露。
不能暴露。
他的耳朵听到月野杏穿着高跟鞋在向他走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眼神古怪地盯着他,半晌,露出森然笑意,“你应该不是卧底吧,波本?”
“你在说什么,当然不可能。”本能先于理智,波本脱口而出道。
余光瞥到月野杏从背包里准备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忽然一阵利刃划过刀鞘的刺耳声音响起——同那晚一样——波本瞳孔骤缩,猛地抬头。
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