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 别生气。说远了,我看起来当然是一个好人,事实上在过去的十八年里我也没做什么坏事,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可惜,有些东西好像写在了血脉和基因里,我做一个恶人也是得心应手毫不费力呢。”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父亲和母亲都是恶徒,分别掌管过月野组一段时间,那大概是段辉煌的日子,外面人都叫我月野家的少主呢。”
曾经的少主·月野杏恶劣地伸出手搭在对方的肩膀,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绷紧,不由笑出声:“哈哈,别害怕。警察学校没教过你们吧?□□跟□□也是有明显不同的,就像不同组目的老大有不一样的作风一样。就算我成了一个恶人,行事风格也不会像组织的老头子一样的。那个老家伙喜欢用全员恶人,什么朗姆啦琴酒啦,坏得很。我就不一样,我更喜欢什么人都用,只要把他们放在自己能接受的位置。”
“比如派一个‘已故’的公安卧底去调查情报,再比如用好朋友来威胁一个正义卧底闭嘴一段时间,没有触及你的底线,挣扎一下也可以答应,不是吗,正义的警官同志?”
“毕竟,那是你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朋友啊,你也不希望他为了这种冤枉事被隐藏、甚至再次杀死吧?”
她凑到对方耳边,轻轻吐出最后一句话,那种真诚的惋惜和遗憾之情溢于言表,却因为本人吐露出的威胁使得其中真挚大打折扣,甚至变得居心不良,不怀好意。
当然她确实也没怀好意。
“你、威、胁、我。”被她按着肩膀的波本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可不是吗。我就在威胁你。毕竟你们这种正义的怀揣理想的新人警官,可是很难拿捏的。”
被威胁的人觉得恼火,威胁人的月野杏还觉得头疼呢,“像你们这种死脑筋大约随时怀揣着为国捐躯、牺牲自己的准备,是很值得尊敬没错啦,不过也要看具体情况的吧。你看,为了给你传递信息,苏格兰不也接受了我的指使,去了横滨,然后你才能得知好朋友还活着的消息——失而复得,恐怕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之一了。”
她缓缓地,用特别真诚的口吻和为他人着想的语气劝告——就像之前劝解夏油杰时那样真诚——试图说服这个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