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琴酒的话最多让他忌惮之下听命的话,月野杏却直接让他毛骨悚然,在组织里不被需要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不用想都知道。直接杀了算给个痛快,被当做实验体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气氛一路沉默直到上车。

“还有你,贝尔摩德。”

琴酒墨绿的眼睛似是无机质的矿石一样冷冷盯着她,“首领的命令已经很给你面子,你却没能第一时间遵守……”

他的尾音意味深长地拖长,像是在思考该拿她怎么办。

贝尔摩德如今勉强算是琴酒的平级,只不过如今首领的偏爱对象从自己变成了对方的,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倒不至于因此改变,所以琴酒也很少对她指手画脚。

但这次实在太过了。

她自己也再清楚不过,白着脸等待处罚。

月野杏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

他们坐的车是月野杏的那辆保时捷,琴酒开车,贝尔摩德在副驾驶,月野杏一个人坐在后座。

气氛凝滞许久。

“我不知道你和那两个孩子有什么渊源,贝尔摩德。”

在空气几乎不能流通的时候,后座的首领才终于开了尊口,“但我自认为,我没有下达对他们斩草除根的命令就是对你的仁慈。”

“是的,感谢您的仁慈。”

贝尔摩德低头,承认了这点。

对于首领来说,能花费额外的0.01秒思考一下打哪个部位对练习空手道的孩子影响最小,能对一直给组织搅局试图策反组织成员的工藤新一没有一枪崩掉,都是她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