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琴酒气笑了。
“我可从没听说过组织有做慈善这项业务,首领。”
他犀利如同捕猎者的眼睛紧紧盯着月野杏,“一个袭击首领的背叛者,哦,或者称不上是背叛者,压根就是条子的走狗,还有一个他的同伙。这样的人,冒犯组织的首领之后还要完好无损地把他们放回去?”
“这已经不是慈善可以形容的了,你在动摇组织的根基。”
琴酒的气势深沉,语气压低,眼中的情绪纷繁复杂难以理解,但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他的愤怒,他的不满,直指对方。
一股强烈的失望涌上心头,不只对月野杏是个“不过也是会被男人干扰情绪”的女人而感到形象破灭,还对她“私情大于组织”的失望,那几乎背叛了自己跟随她的初衷。琴酒不想相信她会改变得如此彻底,于是毫不掩饰和月野杏的针锋相对,直言质问:“我以为你会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的首领,可是现在你要为了两个人动摇自己的统治?”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蠢的女人!”
“注意你的措辞,琴酒!”
一直站在一边默不吭声的贝尔摩德语气难得十分严厉地警告对方,“保持冷静!”
无论如何,首领就是首领,不是他可以僭越的——哪怕只是口头上也不可以。贝尔摩德的出言一方面是旗帜鲜明地站在月野杏这边,另一方面也是在提醒琴酒,让他别因为一时的情绪上头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
他还从没有这样失去过理智,看样子是真的很在乎首领啊……说实话,这句话想想她都觉得毛骨悚然。那可是琴酒,冷酷无情浸染在黑暗中从未见过光明对所谓光明和善意,并对此嗤之以鼻的琴酒,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过多的情感,哪怕自己这个多年相识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