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琴酒不作他想。
她的伤没有严重的枪伤,多是后来肉搏时候造成的打击伤,疼是疼,但还没倒不能动的地步。月野杏从床上下来这点动静足够琴酒清醒过来,对方睁着清明的绿色眼睛看过来,似乎一直在假寐根本没睡着一样。
“怎么,嫌自己的伤不够重,迫不及待要接受二次伤害么?”
琴酒的嘲讽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抵达。
但是相比某些人刺进骨子里的嘲讽,琴酒的话都显得不痛不痒可爱起来了,月野杏拖着身体上前,俯身勾住他的脖颈,两腿分开跪在他的两侧,然后坐在男人有些紧绷的腿上,猫一样整个人窝进他怀里,发出一声似是满足的叹息。
“Gin……”她的呢喃声若不可闻,呼出的吐息清晰地打在他的脸侧。
月野杏自然地在他脖颈处蹭了蹭,选择一个舒适的角度把自己的脑袋嵌进去,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琴酒垂眸打量她几秒,随即发出一声不满的鼻息,一身伤的人不好好躺在床上养伤,不知道想整什么幺蛾子。
心里虽然这么想,他却没有把人放回床上的意思。开玩笑,这个姿势睡一晚明天疼的是月野杏自己,跟他有什么关系,她爱疼疼着,琴酒选择闭上眼睛。
数秒后,男人把无法安放的手搭在怀中人的腰间,仿佛一对亲密的爱侣,他们相拥着在狭小的单人沙发上入睡。
一切发展如此顺其自然。
起先是睡迷糊后睁眼看到对方后一个自然而然的吻,之后的一切水到渠成,月野杏因为伤口的疼痛麻痒而心烦意乱,不许对方有所顾忌,寄希望于沉溺在另一个世界好遗忘伤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