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子、尖顶帽、冬季斗篷、课本、魔杖、坩埚……猫头鹰!”她终于在自己潦草的字迹中找到了她想要的结果,“我就是去过一个有很多猫头鹰的商店!我记得!我去过!”
她在怪自己写的不清不楚,但在那个字都不怎么会写的年纪,上面的涂鸦显然已经是努力过了。至少能让她看出纸条上有一只画风清奇的猫头鹰。
“哦,别叫了,乌米,你自己去吃饭吧。”路易丝把门一开,她的杜宾就撒着欢跑了出去,“找不到饭就找卢卡。”
路易丝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几年前,他们为家里养什么品种的狗僵持不下,除了好说话的二哥伊森,其他人都买下了自己喜欢的品种。于是家里就有了五条狗。
“找我没用。”卢卡斯扒住了他姐姐的房门,身后名叫小岛的边牧已经和乌米打闹起来了,“我要去晨练了。”
路易丝和卢卡斯长得很像。两个秀气的孩子有着同样精致的脸,英气的眉形和明亮的黑色眼瞳。不同的是路易丝不允许她漆黑如墨的黑色卷发漫不过她的腰,而卢卡斯不会让他的黑色卷发长过耳朵。
“我一定去过那里!那什么对角巷!”路易丝打开了她的衣柜,“我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们所有人!可你们不是说我做梦就是说我疯了!凯登还盯着我不让我再去找!”
“凯登都不能盯着你有好一会了。你明明就是今天兴奋完,隔天就忘了。”卢卡斯耸了耸肩,他看得出他姐姐是一副被他说中的样子,“你说等他蹲完局子出来了,他的乌冬还认得他吗?”
乌冬是大哥凯登·坎贝尔买下的一只牛头梗。
“他回来的时候发现我是个女巫一定比我还高兴。”路易丝噗呲一笑。
“我倒觉得伊森会高兴一点。他过几天是不是就出差回来了?”卢卡斯双手抱臂靠在了门槛上。
“爸爸给他的工作是越来越多了。”路易丝笑着摇了摇头,“你说等维多回来,我们怎么和她解释这个魔法?她估计会拉我去医院。”说到这里,属于姐姐的那只名叫宝贝的德牧从房门前气宇轩昂地路过了,“我真的怀疑这些狗听得懂我说话。”
维多利亚·坎贝尔是家里的姐姐,排行第三,正在参加海外留学交换生的计划。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和埃利解释吧。”卢卡斯笑了,尖着嗓子学着他们哥哥说话,“我告诉过你们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你可别再学他变声期前说话的样子了!”路易丝虽然在为哥哥打抱不平,但却笑得很大声,“凯登总说那时候埃利说话像吸了氦气!”于是这件事变得更好笑了,“说起来,我看那么多有意思的书也是因为他,告诉我别做梦的也是他。”
埃利奥特·坎贝尔,排行第四的哥哥,此时正在参加高中的文学夏令营。路易丝不明白怎么会有一个人的身上可以同时具有理性和浪漫主义?
而他那只同样优雅的苏牧就坐在不远处望着乌米和小岛打架。路易丝还记得当初埃利奥特管他的狗叫队长时,凯登小声地说这个家伙虽然表面不说但心里肯定觉得自己是咱们家的头儿。
“如果按那个教授的意思来看,你也很可能只是做了梦不是吗?”卢卡斯摇了摇头,“你是女巫,你对魔力有感应。”
“我是女巫,我对魔力有感应。”路易丝重复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用这一点想通了多少事情。”
“你知道不用管那些人对你说的那些难听的话的。”卢卡斯稍稍蹙眉,“你知道他们绝大多数是嫉妒、偏见和落井下石。”
“找到了!”女孩从衣柜中找出一个大盒子,拿出一件黑色的袍子,“这是我去年万圣节买的!”
去年的万圣节,路易丝化了个大浓妆扮成了魔女。没有黑猫就用乌米这只杜宾顶替,让它扮成地狱犬什么的。其中多少有点是为了让那些成见和指责里的她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
路易丝是因为这样的叛逆摆出了不少破罐子破摔的状态。所以用魔法解释这一切的时候才让她那么难以接受。
你不是说我逃课吗?不是说我缺勤吗?那我也不爱来了。从那次被老师“看不到”而误会她没来上课并被父亲罚站墙角之后,她上学放学都随性了很多。
总而言之,她不是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好孩子。
“你要穿这个去?你是女巫,不是神经病。”卢卡斯上前搓了搓那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布料,也看了看她袍子下面的短裤。
“你的意思是斯内普教授是个神经病?”路易丝笑了,“我看他昨天看我这身t恤和短裤的样子估计也在想我是不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