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喝大抵是药的共性,芮娅蹙了蹙眉头。
清凉感就像猛然间照进黑夜中的光,浑身的热意被逼迫着汇成一条通路,在脑袋中打了个转,从双耳喷薄而出,好似霍格沃兹特快发车时烟囱冒出的袅袅蒸汽。
芮娅眨眨眼,双目不再干涩疼痛,“我好多了。”
盖玛却不这么认为,她拿出浸润在消毒水中的玻璃管,“含住它。”
芮娅依言照做,刚入口的玻璃管有些辛辣。
她能用余光瞥见鼻尖底部的玻璃在一瞬间改变了颜色,从透明澄澈的模样转变成淡淡的橘红,玻璃管的味道也开始微微泛甜。
“还是有点烧,最近几天最好卧床休息。”盖玛用魔杖在她的头顶划了圈,淡淡的荧光洒下落在她的学院袍上。“哦,对了——时间到了,你可以把它吃掉。”
芮娅指了指嘴边的玻璃管,在盖玛的目光中咬碎了玻璃管底。
它嚼起来就像是拐杖糖,但味道却比拐杖糖要清淡很多,像是苹果的香甜。
“味道怎么样?”很难想象一向雷厉风行的盖玛·琼斯会有闲心思问她这样的话,这就是圣诞节的待遇吗?
“挺好。”
“我小时候很喜欢温度糖,甚至可以说,就是因为这个才会成为药剂师。”
“你从来没跟我说起过这些——”斯拉格霍恩瞪大了眼睛,他的双颊红的和芮娅一样,那是醉的。
盖玛并没有理霍拉斯,而是拿着魔杖在芮娅身上再次一挥,小姑娘一身斯莱特林院服变成了寝室里的睡衣,“地窖并不适合住人,那里毗邻黑湖,阴冷潮湿,你还有冻伤,圣诞假期你就住在医疗翼吧。”
芮娅打量着身上的睡袍,盖玛随意点出的是她在孤儿院惯穿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