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将选好的那处朝着天花板,一只手托着,另一手取来尖刺,“接下来就要扎破巴波块茎的疙瘩,也是十分危险的一步。”
他将尖刺凑到了巴波块茎边,又将双手调换了一下方向,令巴波块茎朝着银碗。
“噗”的一声,尖刺扎破了巴波块茎身上的疙瘩,赫伯特却不急着将尖刺从疙瘩中取出,他反复确认着,就像是第一次挤脓汁的新手一样,将那被扎破了的疙瘩对准了银碗的中心才猛地取出尖刺,另一只手就像按-摩一样抚摸挤压着巴波块茎那如同毛毛虫一般的身躯。
脓汁淅淅沥沥地落到了碗里,却滴得很慢。
芮娅闻到一股汽油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小巫师因此眩晕。
“只扎破一只疙瘩,脓汁必然流的慢,但我们这时候万万不能用力去捏它,就怕巴波块茎会因此爆开,当然——”赫伯特话音一转,“如果觉得速度太慢,我们可以选择正在流脓疙瘩的不远处,继续用尖刺戳破它们,以此加快流速。”
言罢,赫伯特手上的动作顿时变得利落起来,一只圆滚滚的块茎转眼变得干瘪,银碗也随之被脓汁盈满。
“今天只是观察,下次再来温室,你们每人都需要像我今天一样完成巴波块茎的取脓汁工作,这并不难,对吗?”
小巫师们稀稀拉拉地点着头,这项工程无异于取毛毛虫的胆汁,并且更加危险。
只有蕾蒂兴冲冲地大声答了一句,“当然,我很期待下次草药课。”
赫伯特欣慰地瞧着蕾蒂,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他一直坚信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