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塔楼口-射入,规整的亮色、微凉的晚风,芮娅加快了脚步。
她朝着天文塔走廊尽头的窗口边使用了一个‘清理一新’,坐到了窗台边上,双腿悬空,靠在石质墙壁侧面。
格鲁斯的话,他所说的,或许都是真相,而那些不便告人之事,他选择了隐瞒。
恶劣一些想,就算她认了格鲁斯·霍恩海姆做叔叔,又能如何?陶瑞尔甚至没能与格鲁斯的哥哥结婚,她在霍恩海姆那边又能分到些什么?
哼,说了那么久,她甚至不知道那个有可能是便宜父亲的人的名字。
她将那只一直戴在胸前的球形吊坠举到面前细细端详,仍旧与之前一样,这东西就似个简单的挂饰,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其中,内芯处藤蔓似的花纹所组成的如尼语言她仍旧看不懂。
说不定格鲁斯·霍恩海姆能知道些什么——又或者,他本身便是冲着自己的挂坠而来的呢?
陶瑞尔和他哥哥,说不定都精通与炼金术,万一自己的吊坠是个什么不可多得的财宝,令他心生觊觎怎么办?
芮娅发着愣,从塔楼过道的另一边传出一阵脚步,有人来了。
她不知道具体时间,如果被发现,很可能按照宵禁后不按时回寝室为规,罚劳动服务。
从塔楼的窗台边直起身,踏入过道,静听脚步,那并不像是普林格的声音——‘踢踢踏踏’的步子,急切且有力,就像是学院里巫师所发出的声音。
她贴近了走廊四周围起的藤蔓,准备从直通温室的楼梯暗道下楼回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