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娅用餐巾拭了拭嘴角,嗖地起身,“我吃饱了,多谢您的款待。”

餐盘上的食物仅动了寥寥几口,南瓜汤上甚至还飘着热腾腾的烟气,蒙布朗顶上缀着刷了糖霜的圆润栗子,折射出莹莹橙光。

眼见格鲁斯无意挽留,芮娅撩开长袍回首朝着门扉处踱了两步,又蓦地回首,将餐盘上端起,一齐带出了办公室。

青石板门自动阖上,格鲁斯沉下嘴角,面色愈发难看。

他摊倒在软椅上,望着天花板上星斗状的纹饰。

有些话,无论他说多少遍,也改变不了事情的走向。

尽管他从不信占卜,未觉未来之可预测,但那位汤姆·里德尔与芮娅·安的关联太深——就连魔杖都在做着说明:他们的以后,密不可分。

但愿芮娅不要走上陶瑞尔的老路。

格鲁斯阖上眼,他有多久不曾去看过科伦巴了?躺在冷硬的泥土中,肉.体是否腐-败?

被他洒在碑前的草籽多半已经抽长,或许这也是一种‘永恒’吧,经久不变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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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娅在宵禁前一直呆在图书馆,尽管反感格鲁斯莫名的约束,但不代表她放弃了炼金术。

在孤儿院郊游那日发生的事历久弥新,自她项链中‘冒出’的光影再也不曾出现。

布满如尼文饰的炼金吊坠中到底有何秘密,能令格鲁斯那般肯定地认出她的‘母亲’,并确定她的身份?

芮娅将吊坠置于书册中心,出神地瞧着书缝之间投下的那层层交叠的文字。

若想将其分层挑出,定是个大工程。

折页纸正好是关于‘死灵魔法研究’的内容——是,芮娅找比尔利教授签了字条,正在禁-书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