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逐渐舒展、皮肤撑开，鳞甲与长尾收回...似乎过了许久，又好像只发生在转瞬之间——成了，芮娅即使不睁眼都有这样的感觉。

她抓着身前的东西，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恢复常态。

成功了，阿尼玛格斯。

“如果你清醒之后不会狠狠得推开我，我会很乐意这样被你拥着。”

手掌下传来一阵震动，那是汤姆的胸口——正随着他说话而不断起伏——他没有系领带，反倒解开了领口下的两颗扣子，芮娅稍稍垂头就能看见他那白皙的颈项与前胸。

“咳咳——”芮娅猛地后退两步，拍了拍手，就好像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仰着头瞧向汤姆，“你觉得我应该谢你吗？”

汤姆抚着下巴沉默半晌，故作深沉道，“应该是要的。”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谢你！”芮娅瞪了汤姆一眼，“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要捉弄我一番？”

“怎么会呢，我本是想有个练习阿尼玛格斯的伙伴，你只不过慢我一步罢了。”汤姆盯着她的脸摆摆头，满脸真诚，说着说着又蹙起眉来，眯起眼上下打量她好一会儿，“你是不是长高了一点儿？”

有求必应屋窗外的雨声终于小了下来，雷电也消失在天际，整个屋子暗沉沉的，四角墙灯的光亮根本照不到此处。

“怎么说？”

芮娅面上不显，心情却好转起来——要知道，这辈子她做梦都想长高点儿。

汤姆朝她勾了勾手指，“你靠过来。”

芮娅有些鄙夷，“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