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垂眸,地板上风化的裂痕好似只只张牙舞爪的蜘蛛,难看且惹人心烦意乱。
汤姆只想,无论如何,昨晚发生的事总该算些什么。
他试探道:“我今天想出去一会儿,你要一起吗?”
......
芮娅背对着汤姆,她琢磨许久,还是觉得沉默是眼前问题的最好办法:最好是找科尔夫人将他们的房间分开,连月的假期互不相见,再好不过了。
她默念着,只期待坐在床边的那个人能多些自知之明、快点儿从房间离开。
可惜,直到她搁在脑袋下的手臂阵阵发麻发胀,身后都没什么动静。
芮娅紧紧闭着眼,时间一长,意识逐渐模糊,装睡也就变成了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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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逐渐热闹起来:行人匆匆、小童卖报、车水马龙......
不列颠之战击退德国后,城市又重新恢复了生机,尽管硝烟未散,期待与和平却一并降临在伦敦。
不知何时起,隔壁大街上装了只大型广播,喇叭里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和着人声,播报着在战争中丧命的飞行员与战机。
芮娅从难以言明的混沌噩梦中惊醒,睁眼后猛地支起身,便听窗外阵阵蝉鸣。
日光越过床头柜挤入地板的缝隙,芮娅却没觉得有多热、甚至有些微微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