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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难得清闲的早晨,汤姆靠在柔软的枕头与被褥堆起的靠背上,将芮娅的吊坠举到眼前。
日光透过圆球外干藤的缝隙四溢而出,就像颗闪耀着的碎钻——他才知道这东西是中空的。
昨夜出的小差错并不影响他的计划,或者说,他剥离下的那部分更喜欢这只吊坠,而非破旧的、写满抱怨的记事本——小小的镂空圆球好似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这一刻,他感受到无与伦比的轻松与惬意...自己不再像往常那般在意一旁床铺上躺着的女孩儿,无论她是否在他面前哭诉、流泪。
世界就在面前,唾手可得。
只要他不主动去与那部分的自己连通,就能对霍格沃兹内的所有人一视同仁。
成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翘下了蛇怪的一块鳞片。
如果有时间,他会去禁林将它埋葬——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遗留给子孙后代的遗产,如果他的血脉不那么稀薄,成就只会越发显著。
汤姆翻身下床,不去在意手臂与腰间的伤痕,那都是他为了掩人耳目刻意作弄出来的。
拉开两张邻床间的牙白色布帘,他坐到芮娅的床边。
女巫恬静的面孔在日光下是那么的脆弱,她仿佛睡着了,如果忽略那只支起的手臂。
汤姆拢起眉峰,只要不去看她,他的心情就是愉悦的:芮娅·安,真是个残忍的女人,那么正义——她怎么不去格兰芬多呢?或者任意一个学院,这样的话,或许他们之间的交集就不会那么多。
他轻轻托起女巫的脖颈,可女巫的身体太过僵硬,汤姆只能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真是可笑,明明被石化了,女孩的皮肤仍旧这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