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娅一手捏着木塞,又将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堵住药剂瓶口,明明衣着单薄,短暂的极冷后,她缓缓着了火一般地发热了。

这个声音,除了汤姆·里德尔,不会有第二个人。

她打了个颤,却并非因为温度,“这不关你的事,里德尔。”

芮娅蓦地转身,将双手背到身后,她虽然怀疑梦的真实性,腿上的伤却毋庸置疑地证明了走廊上发生的事。

汤姆·里德尔走近两步,他将芮娅罩在身下,一把擒住她背后的双腕逼着她转身,被‘屈辱’地反剪在他身前。

他抠出她手中抓握的玻璃瓶,药水在挣扎中星星点点滴落了些在雪上。

汤姆·里德尔抽了抽鼻子,单凭味道就能嗅出是什么,他张开裹着毒牙的嘴,“你真是个荡-妇,安小姐。”

芮娅被他的言辞钻心挖骨,她想给他一巴掌,却被牢牢桎梏着,只能拧头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

又腥又咸的血让她发抖,但对方的羞辱反倒令她放下心来——这说明昨晚大概率不是真的,或许是在梦游。

汤姆·里德尔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他将药瓶里的溶液含入嘴中,随手把瓶身砸向城堡的砖墙。

短暂而尖锐的碎裂声响——他将空手抚上了芮娅胸前的吊坠:事实上,无需触碰,他就能与这部分进行连通;昨夜的旁观让他仍在身体中的灵魂止不住震颤。

里德尔怀疑自己没能处理干净,难道是因为‘谋杀’蛇怪根本就算不上‘谋杀’?

他几乎是要把吊坠捏碎那样用着力,可惜并没有多大作用,它坚固地吓人,顽强地抵御着。

芮娅的牙龈和腰肢都酸涩得厉害,包括才开始愈合伤口的腿,她恨里德尔修长却僵硬的脖颈,更恨自己每晚做梦都会梦到他。

或许,这样的下场是她自找的——他们明明没有多么相爱,依照芮娅来看,只不过是互有好感罢了——怎么会到如此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