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汗毛直竖,偏头又隐约看见芮娅手里拽着一只药瓶。

里德尔故技重施,但答案让他崩溃——那是瓶保胎魔药。

残余的理智和野心让他快些逃离,似乎再多呆一秒,就会重蹈覆辙。

里德尔利落地转身,他会有大好的未来,而不是将时间磋磨在仰躺在床上的女巫这儿。

“汤姆。”

芮娅·安异常精准地抓住了他的袖子,而被她握在手中的玻璃药瓶摔到地面,‘咣’的一下碎了。

“嗯——”不远处,另外的床位上传出哈欠与口申-吟声,里德尔飞速甩出两道隔音咒与忽略咒。

芮娅·安顺势环住了他,女巫或许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几乎是哭泣一般地倾诉着,“汤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里德尔僵硬地转过头,并且朝床边靠近两步,这样能让芮娅好受一些,不至于将腰裸-露在床边。

芮娅适时得寸进尺,她将被褥掀开一角,并拉他躺进来——她一定认为自己在做梦,里德尔这么肯定着猜测,鬼使神差地顺从了对方。

女孩倚入了他的怀抱,两人贴得近极了,芮娅甚至将他的手拉着贴近她的小腹,“还有点儿疼。”

这是个梦。

里德尔乖乖照做,他知道自己已经疯了:鼻端的血腥味没有骗人,这让他只想对着天空施两个阿瓦达索命。

“应该是命中注定吧,毕竟你一点也不期待她/他。”

泪水甚至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又或许是汗,里德尔也说不清楚。